作者:松子       来源于:世界儿童文学网

  初秋的时候,我背着行囊,独自一个人,走进了相思湖。

  相思湖,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一群特殊的人,人们称之为作家群,群里有我熟悉的朱慧珍、黄佩华、东西、凡一平、蒙飞等著名作家。

  早些年,我在父亲的书房,曾经拜读过朱慧珍老师主编的《广西苗族文学评论集》,那是一本已经发黄的集子,但关于梁彬、杨光富、陆晓霜、蒙玉祝等广西苗族作家及其作品的评论,迄今仍然鲜活无比。

  那时,我就想过一个问题:相思湖光就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那里长年出产全国著名作家,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宝气,否则,不会那么神圣,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有一次,我跟着父亲去广西民族大学参加一个小型聚会,无意之中认识了黄佩华伯伯。那是一个长得很伟岸的人物,不知哪方水土,养育了如此壮实的汉子。当我站在玉兰树下,极力地抬着头,很难地看着他的时候,伯伯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即俯下身来,与我平等地面对面地座谈,他那亲切的样子,激动人心,迄今记忆犹新。从此,我知道一个秘密:越是名人,越是亲切;越是作家,越懂人情。

  因为印象深刻,回到家里,我在父亲的书房里查找黄伯伯的著作,终于找到一本名叫《南方女族》的集子,集子十分朴素,就像是一个没有打扮过的女娃,自然狂野,却纯洁秀丽,洋溢着芳香。父亲在内封写着:此书荣获第二届壮族文学奖和全国第四届少数民族文学奖;扉页上又写着:因为痛苦、所以写作,因为写作、所以快乐。显然,父亲细读过这本集子。我翻开集子,想读一读其中一篇叫做《远风俗》的作品,但读着读着,就睡着了。现在,只记得里面的二姐和她的儿子,其余的情节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即令如此,作家那亲切的样子,还是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不曾忘却。

  相思湖畔的作家群中,有一个古怪的人,名叫东西。东西是我姐姐最崇拜的作家之一,在她中学有限的藏书中,就有东西的长篇小说集《耳光响亮》,中篇小说集《痛苦比赛》,中短篇小说集《不要问我》、《抒情时代》等。姐姐说,东西不是凡人,他是心灵的使者,专门制作医治内心创伤的妙药灵丹。为此,我拜读了东西的作品,但本本高山仰止、篇篇流水落花,我无法领会其中要领。特别是作家关于“身体就在脚下,心灵却在远方”的论断,让我苦恼到现在,这种深刻、哲学的思考,是我们普通读者难以体会和理解的,因为我们不是作家。

  想来还是蒙飞比较好些。蒙飞不是很出名,但他写作风格却是特别的优美。他在春天的傍晚,用一支笔这样写道:“在南宁,有一个地方,因为一个人和一本书而被人所熟知所向往,这个地方叫石埠。石埠有个新别名,叫美丽南方。”廖廖几行,诗意隽永,情趣盎然,令人向往。他热爱农村,关注乡愁,在《那里的生活》一书中,用夜语的方式,铺开心怀,对隔代教育、读书无用、文化断层等热点问题逐一进行挖掘和探讨,他最后说:“这样的村庄,始终蕴藏着一股奋争的力量,始终保留着人性的温暖,这样的村庄正是共和国得以稳定和发展的基石。”虽然他是作家,远在天边,但他的心灵,距离我们最近,因为他讲出了我们的所思所想,讲出了我们的追求与向往。

  现实中的相思湖,距离我并不遥远,从南宁的星湖广场,坐上地铁,穿过南湖、麻村、民族广场、朝阳广场、火车站、动物园、广西大学,半小时就到了。但是,梦境里的相思湖,距离我却十分遥远,从中学到大学,从读书到创作,从少年到青年,从起步到成长,要经历多少风雨,多少艰辛,多少日子,谁能讲得清楚呢。

  但不管怎样,我终究走进了相思湖,在人生道路上迈开了双脚,在理想王国中开启了新的航程。

  因此,在飘香的玉兰树下,在静谧的夜晚中,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权当一份永久的纪念。

(作者:贾松瑜 广西民族大学附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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