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展览

来源：中国儿童文学网　　作者：叔洪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时候，由于生活水平很低，三四岁的男孩在夏天基本不穿衣服，也无论男女，既不奇怪也不嘲笑，赤裸着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们随处可见。
　　现在的生活条件提高了，刚一会走路的小孩便背心裤衩全副武装，这叫 “讲文明”。现在很多人在养育孩子上，提出了“散养”和“圈养”的争论，但却难以统一。
　　我们小的时候没那么多钱买衣服，可以说是光一个夏天。稍许长大一点，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害羞感，便找父母要衣服穿，大都只穿一条小裤衩。即便自己不要，在他上学的头一年家长也会给他穿上一条裤衩，以便适应以后上学的环境。
　　裤衩基本上就是一棵松紧带，穿着方便，脱着省事儿，上下一提一拉万事大吉。正因方便，在男孩子中间出现了一种相互间取笑的游戏。不管场合地点，即便是旁边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只要想拿谁找把乐，悄悄地到他身后，双手揪住裤衩，往下一扽，不论是“前脸”还是“后方”，便都暴露无遗。被找乐的孩子也不会当真，谁也不在乎，只是回头一笑，重新把裤衩提上来就得了。
　　鼻澄罐儿和铁老头儿比我小一岁，上学晚一年。由于他死乞百劣的不愿穿裤衩，上学的前一天，他爸爸吓唬他，说是学校不要光腚的孩子，早晨才把裤衩穿上。这就让鼻澄罐儿在穿上裤衩后失去了一个尿尿的适应过程。鼻澄罐儿穿着裤衩上学，在第一次去厕所小便时，不知该如何脱裤衩，很随便地把裤衩抹到脚脖子上。小梁子看到觉得特别新鲜，引起了他的注意，脑子里便生出了鬼点子，想拿鼻澄罐儿找把乐子。
　　老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脑子里有了想法，即便种机会不很多，在刻意等待中寻找总能遇到。那天下了课，大伙都跑着去茅房（厕所）解手，鼻澄罐儿也在其中。小梁子不怀好意的赶紧跟了上去，弯着腰，双手抓住鼻澄罐儿的裤衩，猛一用劲儿往下一扽，鼻澄罐儿的裤衩便给抹了下来，下半身全部暴露无遗，那个小鸡鸡便探出头来。小孩纯洁的心灵里还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作怪，不懂得羞耻，冲小梁子一笑，本能地抓住裤衩想重新穿好。可这小梁子还嫌不过瘾，双手揪住裤衩不放，两个人一个往上一个往下的拽着。鼻澄罐儿说：“你妈妈屄的，没完啦。”而后猛一扭身，小梁子才松了手，鼻澄罐儿把裤衩穿上，便跑到操场玩儿去了。
　　事情要是到此为止也就过去了，小梁子见鼻澄罐儿并没跟他翻脸，以为鼻澄罐儿好欺负，吃惯了甜头，在鼻澄罐儿上厕所的时候，又给鼻澄罐儿来了一次，鼻澄罐又没说什么，只是总跟在小梁子的后面小梁子并没注意。
　　上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都叫着喊着朝教室跑去，各自奔向各自的座位，鼻澄罐儿却跟在小梁子的身后，当小梁子快走到教室中间的时候，鼻澄罐儿眼疾手快，猫腰猛地将小梁子的裤衩扽了下来。就这个动作让小梁子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在教室里会胆敢有人抹他的裤衩，让他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这一下小梁子的脸上就更不挂啦，回头一看扒他裤衩的竟然是鼻澄罐儿，不免破口大骂“我肏你妈妈……”鼻澄罐儿竟然笑着对小梁子说“不拾逗——没劲。”小梁子见他还笑，心里的火就跟大了，便又骂了一句。鼻澄罐儿也不示弱，瞪着眼珠子大声地骂道“我肏你妈妈。”还没等小梁子开口，鼻澄罐儿又接着说道“你扒了我两回啦，还不许我扒你一回。”“你妈个屄——那是嘛地间儿。”“嘛地间儿不都是扒裤衩嘛。”小梁子还想骂街，铁老头儿却大声地喊道“就许你扽人家的裤衩，不别人挒你的，有这么不讲理的吗？”铁老头儿说着便往小梁子跟前凑和，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就在这关键的时刻，老师一步迈进了教室，那真是：一鸟入林，百鸟压音。老师见学生们还都站着，便让学生们都坐下上课。
　　教室里恢复了安静，自觉委屈的小梁子只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有老师在场，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了，只可暗气暗憋地听老师讲课。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往往以害人开始，以害己告终！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做事不要太过分，把事做得太过分了，就会得到报应，要不怎么会有“一报还一报”这句话呢！
 

作者简介：朱积洪，笔名叔洪，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
作者通联：天津市津南区双港鑫港园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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