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 教育新闻动态   作者:佚名   热度:

  如果说办展览、修养心殿,都只是紫禁城一个时间段的项目,那么,第三集讲述的“岁修保养”,就是600年来不曾间断的日常。在这座城里,不论是砖、瓦、木、石,出现任何状况,都有人会及时修理更换。一代代匠作学徒,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熟练技艺。

  《我在故宫六百年》摄像张华,也曾担任《我在故宫修文物》摄像,对比拍修文物和修房子,后者有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张华说:“老雷(雷建军,《我在故宫修文物》制片人、《我在故宫六百年》总策划)讲过,‘宁可不拍,也不能给文物带来任何可能造成损害的风险’——故宫所有古建都是不可移动文物。”

  “纪实摄影更多关于人,人和文物之间是有情绪和情感上的互动的。一下雪,游客赶着进宫拍照,但修缮者就担心工程刚结束,天气变化会不会对建筑有影响。“这些故宫的老师,干活儿时眼睛里有光。”张华拍木工组,发现老师们一边干着活,一边聊着天逗着嘴;而在另一边彩画组的人,就凝神静气,一声不吭,“同一个空间内,有着两种神奇的气场,但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在故宫拍摄,会有很多受限条件,比如,要遵循故宫的时间表,无法使用无人机等航拍设备。拍摄场地分散在故宫的不同方向,在脚手架爬上爬下、绕着房子跑,都是常态,张华每天手机上的步数没下过两万步。为了拍出建筑与周边环境的关系,他不得不爬得比屋顶还高,“脚手架上就搭一块三四十厘米宽的安全板,只能站一个人”。

  虽然辛苦,但惊喜随时有可能发生。“这是我第一次拍到晚上的故宫在干什么:运输建筑垃圾的大车只有晚上才能进宫,深夜的故宫热火朝天!”张华说。

  《我在故宫六百年》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与故宫博物院联合摄制,内容制作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影视剧纪录片中心创作团队和清华大学清影工作室合作完成。在这个团队中,80后的梁君健和70后的张华算是年纪最大的,其他几乎都是90后。《我在故宫六百年》制片人徐欢来自总台,和故宫很有渊源,从2003年开始,曾担任12集人文纪录片《故宫》总导演、100集历史纪录片《故宫100》总导演、《我在故宫修文物》监制……

  5月开机,不久北京又遇新冠肺炎疫情,再次开机就到了7月下旬,直到片子播出前,12月还在补拍镜头。故宫不是一天修好的,能在几个月时间内完成一部讲好故宫故事的纪录片,背后是团队十几年的沉淀。

  古建修缮是一门非常专业的学问,有一次,梁君健在古建部的书架上发现了几本书,从磨损程度判断应该是经常被翻阅的。于是,回来后他也买了两本书,成为他之后为纪录片撰稿时查阅的工具书——关于木工,他查《中国古建筑木作营造技术》;关于砖瓦,他查《中国古建筑瓦石营法》。而遇到与皇帝有关的历史,他就去查清华大学图书馆的电子版《明实录》《清实录》。

  2020年12月31日,《我在故宫六百年》开播,与它同档期的是各大卫视和视频平台的跨年晚会。有人问这个纪录片团队,要不要提前播,修房子这件事,即便修的是故宫的房子,似乎也及不上跨年晚会的热度。但他们都觉得,没关系,慢慢来,紫禁城都600年了,纪录片大家也可以慢慢看,慢慢想。

  我们看完纪录片,紫禁城进入了下一个600年。(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蒋肖斌)







版权声明: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观点,作为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部分文章来源于网络,如果网站中图片和文字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处理!转载本站内容,请注明转载网址、作者和出处,避免无谓的侵权纠纷。


上一篇:邮政快递类硕博研究生将加快培养

下一篇:高学历、年轻化已成为思政课教师队伍发展新状态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