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 教育新闻动态   作者:佚名   热度:

  经典作品作为一个民族乃至世界的精神文化遗产,作为人类文明的累积性的成果和文化记忆,需要被不断地再解读、再阐释和价值重估。学者詹福瑞在《论经典》中指出:“在传播过程中,历代读者对经典发表了各种各样的评价,并同经典文本一同流传。因此,经典在其原生的文本层之外,又累积成了经典的次生层。”这种次生层拓展了经典的价值内涵和意义空间,从而让经典在不同的语境下不断焕发出新的光彩。正因为经典是一个不断被解读、被阐释、被建构的过程,所以说,经典不仅“百读不厌”,而且“百说不厌”。这也可以说是经典延续生命的奥秘。《子夜》正是这样。

  “未尝敢‘粗制滥造’,未尝敢忘记文学的社会的意义”

  新时代呼唤着新文艺。在新的时代语境下重温《子夜》、梳理《子夜》经典化进程,对于今天的文学创作有重要意义。

  《子夜》的故事发生在1930年春末夏初的上海,主要讲述资本家吴荪甫为发展民族工业,筹组经营信托公司,兼并八个小厂,既受困于劳资冲突,更受到金融资本家的围堵,最终失败的悲剧故事。这当然是个虚构的故事,但在小说中被镶嵌在1930年5月至7月这段真实的时间里。这个时间段的重大历史事件在小说中占据了不可或缺的位置。正如朱栋霖等人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中所说:“茅盾在《子夜》中所选取和诠释的历史事件,表明了他对所处的‘当代’的一些重要倾向的关注。”

  任何一个时代的经典文艺作品,都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和精神的写照,都具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和特征。当代作家承担着“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职责,需要从当代中国的伟大创造中发现创作的主题、捕捉创新的灵感,深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巨变,描绘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图谱。《子夜》的创作在反映时代、书写时代方面积累了成功经验。茅盾总是以自己的创作感应时代脉搏,展开时代思考,与时代同行。

  茅盾说过:“一个做小说的人不但须有广博的生活经验,亦必须有一个训练过的头脑能够分析那复杂的社会现象。”他回顾从1927年到1932年的创作经历,总结说:“我所能自信的,只有两点:一,未尝敢‘粗制滥造’;二,未尝敢忘记文学的社会的意义。”茅盾是一位具有社会科学家气质和修养的小说家,正如叶圣陶所说,“他写《子夜》是兼具文艺家写作和科学家写论文的精神的”。善于社会剖析是他的优长。《子夜》日译者之一的尾坂德司说这部小说“实为中国现实社会的解剖图”,高度肯定《子夜》的社会性品格。社会的表象层层叠叠,社会结构纷纭繁复,作家要锤炼透过现象揭示本质的能力,让作品富有鲜明的社会性意义。

  “书写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诗”是当代作家的神圣使命。茅盾说自己喜欢规模宏大、文笔绚烂的作品。这正是史诗性的品格,也是茅盾的创作追求。日本学者筱田一士之所以将《子夜》列入“20世纪世界十大小说”,看重的就是“全社会的想象力”,也就是史诗性。当下的中国小说创作,呼唤史诗性、全景式的恢宏作品。有一个时期,一些作家有意疏离史诗性,解构“宏大叙事”,片面青睐“私人化写作”“非理性写作”,小说内容沉湎于鸡毛蒜皮和鸡零狗碎,坠入庸常,这显然是偏颇的。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时代,都要有“史诗”。史诗性应该成为更多文艺家的创作追求。

  (作者:王卫平、曹庆慧,分别系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茅盾研究会原副会长,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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