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 教育观察   作者:佚名   热度:

  传播学研一学生王嘉怡刚结束一场身心俱疲的小组讨论作业:一共4人,一人是留学生,中文看文献都不够用,更别提写论文了;一人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催一下动一下,综述交上来七零八落,做个PPT也格式混乱;最终的作业“大头”落在了王嘉怡和另一位女生肩上,两人要完成论文主体,要“温柔”督促同伴,还要“修补烂摊子”,疲惫又无奈。

  王嘉怡感叹,小组讨论是一个让你提前见识残酷社会现实的项目,多做几次就会发现,合作的推进并不顺畅,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力,总有人心安理得地“划水”,啥都没干好,还拿一样的分数。“从大一到现在,小组作业教给我最多的,就是如何忍住不要和别人开撕”。

  纵观如今的学生时代,“小组讨论”是个绕不开的话题。点开知乎“小组作业”的话题,一张饼状图十分醒目:从小组作业中学到的东西,5%是与人合作的技巧,15%是新的知识,35%是独立完成作业的能力,45%是对他人的不满。

  小组作业的操作模式,往往是根据选题自由组队,或老师分组,经过讨论后形成作品,汇报展示。这一从中学起便常见的课程形式,旨在学习知识的同时,培养学生的团队协作能力,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却意外颇多,给各方带来了烦恼。

  总有人“划水”?个人特质和团体认同是主因

  入职刚满一年的李自发现,在职场中,小组合作是十分重要的技能,“只会单打独斗是没啥用的,这点我工作后深有体会”。李自认为,大学期间老师之所以采用小组讨论的形式,除去节约时间提高效率,还重在锻炼合作能力。“工作小组中,我有时会遇到效率很低的同事,这就会让人很着急,因为流程都卡在他那儿没法推进。”李自感慨,“可能他就是大学小组讨论里偷懒‘划水’的那个。”

  广告学专业的江陶细细列举了自己在大学4年内遇到过的“划水”队友类型:成绩不好,并不在意成绩的;在意成绩,但认为小组内有靠谱人员扛着,可以“搭便车”的;性格内向和其他成员不熟,没有积极表现欲的;给任务会做,但从来不主动,甚至有些敷衍的;自己单打独斗样样在行,一组队就想方设法推脱的……提起“划水”队友,江陶很无奈,“只要有一两个这样的人,整组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明明小组作品和成绩与每个人休戚相关,他们怎么就不上心?”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心理学系助理研究员张晓蕾博士指出,小组讨论是大学课程中较为常见的一种教学形式,本身并没有问题,它符合社会运行的基本规律,即为提高生产力而采取的分工合作模式,有利于培养大学生的团队合作精神。“小组合作,或者说团队合作的一个核心意义,在于最大化每个人的时间价值。”

  但未必所有的小组讨论都符合理想的合作模式,对于“划水”“搭便车”等现象,张晓蕾博士认为,可以从个体和团体两方面去分析。个体层面上,例如组员可能对课程本身没有兴趣,缺乏内在动力;也有可能是技能与挑战不匹配,由于任务过于简单不愿投入精力,或是太有挑战感到焦虑而萌生退意。“当他们无法从事情本身获得想要的收益时,就会丧失投入其中的意愿”。

  从团体层面看,小组讨论“划水”行为涉及组织行为学中的“社会惰化”现象。

  社会惰化是指个体在群体中工作时,不如单独工作时那么努力。小组的出现使责任分散,由于结果无法归因到具体某个人身上,导致个体投入与群体产出的关系模糊不清。

  还有一种可能是组员本身对团队组织缺乏认同感,从而影响工作投入,不愿意为团队的最终结果去付出努力。因此,团队领导角色和团体制度都很重要,张晓蕾博士建议:“如果小组设计一些好的团队建设活动,能够改善同学的团队认同感,提升投入,‘划水’的现象也可以适当减轻。”

  目标不同,“求同存异”是王道

  毕业于金融学专业的张杨对于大学期间小组讨论只有一个态度——佛系,“这种小组作业肯定挂不了,及格就行”。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在小组讨论中,张杨总是习惯于扮演跟随者的角色,从不主动当组长,也不会提出建设性意见,原因是提了建议,活儿就是自己的了。“建议一般都会与组长的想法不一致,这样组长可能会想,你提建议为啥你不当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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