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 社会热点新闻   作者:佚名   热度:

  技术改变世界。信息技术与生物技术革新了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并创建出连接两者的虚拟-现实居间空间,我们因此需要重新认识这个存身立命的世界和社会。来源于科幻小说的“元宇宙”“赛博空间”与经济、管理、智慧系统、传播、法律、旅游、文学与文化等探讨杂糅在一起,共同谱写了当今科幻研究新篇章。元宇宙带给人们的不只是活动自由,还产生了从物理世界到数字世界的权力重构与挑战,引发人们重新定义主权国家的现实治理安全性等问题的思考。“元宇宙”想象也必然产生未来与未来话语权之争,因此需要警惕元宇宙概念的无边界扩张,深化对元宇宙所主张的数字世界构建的认识,洞察其背后的社会权力机制。

  由此可见,以元宇宙的讨论为例,既是现实世界的空间拓展,更是社会结构变化的基本平台,它同时也产生出乌托邦建构的可能性与问题,它凸显的不仅仅是现实世界向虚拟-现实世界的拓展,更要重视技术权力与现实权力在其中的角力。

  科技城市作为科幻故事的发生场域,既表征为一种新技术身体现象学,更表达为一种新的生活与艺术的融合,形成“既是肉体所看,又并非所看,它是一种同时性的综观,包含元宇宙与各种丰富的生活形态的交织”,更成为思考人类与环境共处的聚焦点。顾适在自己的创作中建构了一系列奇异的未来之城,如《择城》中的城市处于气候变化之中,大暴雨的频繁让城市中的交通工具到城市结构都发生了改变;《母舰来到大海中央》等作品将城市建构在了海洋、火星等地,探讨人类城市为适应各类环境、应对环境灾难可能展现出的样貌。王诺诺的《全数据时代》和《浮生一日》中关于城市的思考都指向一个人类更好的生活。科技城市与日常生活交织在一起奠定一种新的生活样态和艺术样态,既具有与日常生活的一致性,同时还形成多样性与差异性,从而产生两者的融合。

  贯穿历史、现在与未来,联结东方与西方、文化与社会、地球与宇宙,创建中国科幻话语,建构中国科幻诗学体系

  中国本土历史与神话资源不断被整合在科幻创想中,“丝绸朋克”“青铜朋克”概念融合在中国新科幻创作中,日益成为中国式科幻标签。“丝绸朋克”这个概念起源于美国华裔作家刘宇昆,刘宇昆强调它是一种与东亚古代工程和工艺结合的技术美学。但显然这个概念正在为中国科幻界吸纳,并致力于以此挖掘与疏通中国的本土文化资源,蔓延并创造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新科幻。金雪妮将刘宇昆的“丝绸朋克”看作是创建一种完全不同的宇宙叙事学,即一种崭新的、世界性的写作风格以擦除之前所建构的叙事边界,并提供一种与现在的西方中心立场的现代性的不同视角。这一路径或明或暗吸引并引导了一批新锐科幻作家。慕明在《宛转环》借用了上古神话中的空间意识,如“息壤”“瓶隐子”的逸闻,还有明朝的土地政策,物理学意义上的时空概念,刻画了一个明朝末年的新时空故事。她最终呈现的并不只是一个既有概念和符号拼贴的表面,而是在两种语言体系中洞察问题的本质。因此作品在某种程度上,融合了不同时期的人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语境中,对于时空问题的思考和成果。这样具有内在结构复杂性的文本就像是一个自发生长的森林,讲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铸梦》则构想春秋末年战国初年社会处于巨变的时代,屈弗忌的形象融合了子贡的原型,铸梦的原型故事之一是申公巫臣和夏姬的故事,将梦和记忆、历史、文学、虚拟世界等不同叙事之间的东西关联在一起。

  “丝绸朋克”与中国科幻努力寻找自身视点讲述独属于中国社会的科幻故事不谋而合。这一点还特别呈现在中国网络科幻创作中。网络科幻小说杂糅了科幻、奇幻、魔幻、玄幻、悬疑等元素。如远瞳的《异常生物见闻录》则将科幻与魔幻结合,讲述关于猎魔人、海妖、异类等不同族类之间的斗争。卧牛真人《修真四万年》加入盘古和女娲等中国神话元素,从另类视角为读者构建了一种世界观奇特的科技修仙叙事模式。2023年成都世界科幻大会的设计也以“丝绸朋克”为视觉风格,以竹材、丝绢、蜀锦等传统元素取材,打造集国风幻潮与摩登复古于一体的派对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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