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不出声音的葫芦丝

    文/朱德华
 
    山林里有一片竹林，林爷爷巡山回小木屋时，在竹林里砍了一根竹子，然后像变戏法一样，把一段竹子变成了笛子，放在嘴边“呜呜——”地吹起来。
    林爷爷刚回到小木屋就有人来了。
    “林爷爷在家吗？”门外有人问。
    林爷爷出门一看是个小男孩，小男孩怎么跑到山里来了，真奇怪！难道他有什么事情吗？
    “林爷爷，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小男孩怯生生地问。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林爷爷对小男孩产生了兴趣。
    “你快随我来吧！”小男孩拉着林爷爷的胳膊。
    林爷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小男孩走在山道上。
    “你打哪儿来？”林爷爷问。
    “……”小男孩不知嘟哝着什么呢。
    “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
    “我们要去哪里？”
    “马上就到啦！”
    小男孩走得飞快。林爷爷小跑才能跟得上。
    他们朝着山林的一条山道走去。
    平常，林爷爷对山林的每一条小道都熟悉得很，哪怕闭上眼睛都知道走到了哪儿。可是现在，林爷爷总觉得这条山道突然陌生起来了。
    “等等我，小狐。”林爷爷刚一走神，小男孩便在山林里不见了。山林里的树木很多，林爷爷张望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小男孩。
    小男孩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来，说：“我在这儿呢。”
    林爷爷走到小男孩跟前。
    这时，林爷爷看到，在那棵大树后面还有一个小女孩，她跟小男孩的年龄差不多。小男孩搂住小女孩的肩膀，给她擦眼泪。看到林爷爷过来，小女孩羞怯地躲到了小男孩的身后。
    “这是我妹妹——小狸。”小男孩拉过小女孩说。
    小女孩眼睛红红的，脸蛋上挂着泪珠，不知道为什么事伤心着。
    “怎么了，小狸？”林爷爷忙问。
    小女孩红着脸转过头去，并不说话。
    “你看看这个能不能修理好？”小男孩说着，拿出一把葫芦丝来给林爷爷。
    林爷爷接过来，看了看葫芦丝。
    “它没有声音。”小男孩解释说，“我请你来就是为了修理葫芦丝的。”
    林爷爷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果然没有任何声响。
    小女孩和小男孩紧张地看着他。
    “能不能修好呢？”小男孩追问，“我妹妹喜欢把葫芦丝吹得响亮，她现在却总也吹不响，哭了一个早上呢。”小男孩说着，疼爱地摸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但仍然一言不发。
    “我试试，看看哪里出了问题。”林爷爷将葫芦丝拿在手里，认真地观察了一番，然后他摇起葫芦丝来，好像有东西掉一样，应该是簧片。
    太阳渐渐地在爬高，光线透过树叶照射下来。
    林爷爷眯缝着眼，小心地把中管拔下来，取出簧片。
    小男孩紧紧地凑过来。
    “这个葫芦丝是怎么弄坏的？”林爷爷没有抬头，问身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没有吭声。
    “它从一开始就不发音了。”小男孩说。
    小女孩真是个内向的孩子，还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呢。林爷爷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小女孩。
    林爷爷鼓捣了很久，可是那个葫芦丝就是没有声音。
    林爷爷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可能是掉了一个簧片。”林爷爷表示无能为力，“你们在哪儿买的，还是去换一个吧！”林爷爷把葫芦丝还给小男孩。
    林爷爷话音刚落，小女孩的泪水便无声地滑落下来，哭起了鼻子。
    林爷爷的心疼了一下。
    “要不然，我为你做一把竹笛子吧，我做的竹笛子可好呢！”林爷爷连忙安慰道。
    “不用了，谢谢你。”小男孩替小女孩拒绝了，他的脸上也有些失望。
    林爷爷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两个孩子。
    这时，小男孩突然做了个怪异的动作。
    林爷爷愣住了。
    小男孩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意外，连忙将手放到了身后，笑了笑。
    林爷爷回头刚要向他们道别，但小男孩和小女孩不见了。就在一回头的瞬间，两个孩子就没了踪影。
    想到小女孩满脸泪水的样子，林爷爷觉得有些抱歉。他走向山道，心里想着：小狐？小狸？难道他们是两只狐狸？